六郎和陆雪瑶来到凤凰城后,杨四姐、沈灵梅、洪玉娇和顾大人已经在这儿等候多时,大半粮食已经装上车,但因为车不够,就等着六郎从陆家庄带来的大车。
杨四姐问六郎何时启程。
六郎道:“当然是越快越好,我一日不回到荆州,就一日不安心,咱们现在就启程。”
回到荆州后,杨令公见到六郎平安归来,并询问有关保护麦收一事。
六郎将在凤凰城的事情详细地讲述给杨令公听。
杨令公闻言高兴得胡子翘起来,夸奖了六郎一番:“六郎,稻收顺利完成,我大宋在江南的兵马后勤就高枕无忧了。我现在就上表朝廷,一是为你请功,二是看朝廷下一步要怎么做,是要趁热打铁,还是养精蓄锐?”
六郎问杨令公:“四娘和我师父东方姨娘呢?”
杨令公说:“她们师姐妹都驻扎在千禧湖,可能还不知道你回来,以及京城已经传来圣旨,要你四姐进京,还有一件事是有关于南唐,南唐国主李璟已经和大宋示好愿意永结同盟,不再动刀兵。”
六郎问:“父亲,你怎么看这件事?”
杨令公说:“这也在我意料之中,南唐现在没有实力和大宋为敌,尤其楚国又彻底完蛋了,加上东边的吴越还在虎视眈眈,现在吴越的南宫剑已经率领十万名精兵驻扎在长江口,很有可能会从水路攻打金陵。李璟哪里还敢再树立强敌?肯定是要和我们修好。”
六郎点了点头,道:“这么快?看来四姐马上就要进京了。”
一想到四姐要嫁入皇宫当贵妃的事情,六郎心中就有些伤感。
见杨令公忙着上表朝廷,汇报麦收的情况,六郎就离开杨令公的书房,来到后花园。
在后花园,六郎看到久违的大嫂。
此时慕容飞雪满面春风,正陪着八妹、九妹在练剑。
六郎站在远处,看着大嫂那风姿绰约的身影在剑光中翩翩起舞,心中涌上一股冲动。
他多么想将这个与众不同的大嫂搂入怀中,肆意地亲吻她、爱抚她,向她倾诉这些日子来对她的思念。
那个令人销魂的夜晚,六郎至今仍记忆犹新,可惜自己永远不能向她表露真心,同时六郎知道,大嫂的性格和二嫂、三嫂、五嫂决然不同,没有办法可以引诱她,何况大嫂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带给她快乐的人是自己…
“六哥?”八妹、九妹先发现到六郎,便跑过来和六郎打招呼。
慕容飞雪也停下来,随即宝剑归鞘:“六郎,你终于回来了?”
“大嫂,我回来了。江陵的情况如何?”慕容飞雪道:“暂时没有紧急军情发生,不过圣旨已经来了,皇上传旨给父亲,要他暂且按兵不动,现在南唐李璟的钦差估计也从汴京城回到南唐,双方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是不会起刀兵。”
六郎道:“这样最好。”
要不然大军攻打江陵,我怎么对孟芸和林菁菁下得了手?
因为天色已晚,其他的杨家兄弟都在执行军务,不能赶回来替六郎庆功,所以就将庆功宴延到明天中午。
众人吃完晚餐后,便各回房间休息。
六郎回到房间后,脑海中还是大嫂那倩丽英姿的身影,于是忍不住将手机拿出来,翻阅那晚跟慕容飞雪做爱的精彩影片,虽然角度不是很好,但是大嫂那绝美的胴体还是令六郎怦然心动。
然而六郎才刚看了一半,手机突然嘟嘟嘟响了起来。
靠!居然没电了。
六郎懊恼地叹了一口气,本想用蓄电池瓶电,但是想到今后或许还有更需要用电的时候,再说现在越看越上火,简直忍无可忍,必须找个对象发泄一下。
六郎正胡思乱想着,突然,一道白色的光影,落到六郎窗前的屋顶上…
“二嫂!”六郎太熟悉那道白色如雾水般的光影,那是南华御剑的虚灵术。
然而六郎刚坐起身,就见那道白影停下,慢慢露出形体,只见那人一身白衣,头上紫巾束发,脸上盖着轻纱,站在皎洁的月光下,四下张望一圈,便飘身落到地上…
六郎感到奇怪,心想:若是二嫂为何要蒙住脸?看来那人不是二嫂。
那名白衣人站在大郎那间房子后面,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,然后推开后窗,纵身跃进去…
六郎被那名白衣人的行为吓呆了。
心想:大哥的房间分明还亮着,即使大哥驻扎在千禧湖,大嫂也应该尚未休息,可是里面并没有传来激烈的打斗声,难不成来人是大嫂的朋友?
可是这个身怀绝技的男子为何不光明正大地上门求见,而是选择晚上悄悄潜入,莫非…
想到这里,六郎连忙悄悄走过去。
慕容飞雪的房间,虽然后窗半开半掩,但是房内的情景,六郎还是能看到大六郎竟见到美丽而温柔的大嫂,正和那个神秘的男子抱在一起。
六郎擦了一把冷汗,心道:这回可完了!大嫂怎么可以这样?此时抱在一起的慕容飞雪和那名神秘的男子终于分开。
神秘人说:“实话告诉你,我本是来找杨六郎。”
慕容飞雪沉着脸说:“你为什么要找我六弟?”
神秘人说:“因为我要杀的人就是他。”
六郎闻言吃了一惊,心想:杀我干什么?咱们可无冤无仇。
慕容飞雪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一定会阻止你,萧绰。”
六郎在心中念了一遍这个令自己感到震撼的名字,心道:萧绰,难道这个神秘人是萧绰?
六郎仔细地打量那神秘人一会儿,发现那人是女扮男装,虽然戴着面纱,但是耳朵上有耳洞,还有就是夏季衣服单薄,没有办法完全遮挡住那高挺的胸部,看来大嫂藏匿奸夫的可能性被排除了,可是与萧绰独居一室,这叛国通敌的罪名尚且存在,于是六郎继续看下去。
萧绰说:“姐姐,我若是执意要杀杨六郎,恐怕连你也阻止不了。”
慕容飞雪看了看萧绰身后背的剑壶,问:“你也是南华御剑?”
萧绰点头道:“不仅是南华御剑,我还是大辽景亲王的王妃,更是你的亲表妹。”
六郎顿时明白,心想:原来萧绰同大嫂是表亲。
大辽景亲王耶律贤?这小子是未来的大辽辽景宗,真有艳福,娶了萧绰这样杰出的女子。
慕容飞雪摆了摆手说:“你身为辽国贵族,大辽现在虎视眈眈于中原,我们姐妹虽然多年不见,但现在各为其主。萧绰,你不应该来。”萧绰淡淡一笑。
说:“正是因为这样,我才来找你。实话告诉你,我是奉了大辽皇帝的密旨,大权专断江南之事,杨六郎雄才大略,若是不除去,日后必是我大辽的后患,我知道你是他的大嫂,所以才来和你商量。事关重大,还请姐姐三思,我既想完成使命,又不想让姐姐你难做人。”
慕容飞雪认真地说:“既然你知道我是杨家的媳妇,又深晓我的脾气,更何况六郎是我家大郎的亲弟弟,萧绰,即使你有一万个理由,今天我也不会让你得逞。”
六郎听到大嫂如此维护自己,心中十分感动:我的好嫂子,我该拿什么来感谢你?但六郎也担心大嫂不是萧绰的对手。
“是吗?”萧绰退后一步,一伸手,背后那刻着游龙的剑壶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声,随即她手中握着剑:“姐姐,这些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,非要兵戎相见吗?”
慕容飞雪竖起眉毛,右手放在床头上那宝剑的剑柄上,冷冷地看着萧绰说:“是你非要如此。”
萧绰叹了一口气,将剑壶收起,轻声说道:“姑姑若是知道我和你动手,在天之灵岂能放过我?我只是想试探你的决心,看来我们无法站到同一阵线上。”
慕容飞雪说道: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,我既不向往功名权力,也不想争荣华富贵,可是我们毕竟骨血相连,我知道战场无情,如果非要刀兵相见,萧绰你要想清楚啊!”
萧绰缓和语气说道: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为。今天我来这里,不是要和你打架,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…”
慕容飞雪眉毛一挑,说:“我也正好有一件事情要问你。”
萧绰看了看慕容飞雪,认真地说:“辽国皇帝逐鹿中原是志在必行,紫荆关有四十万名大军严阵以待,这四十万名大军有二十万名是铁甲重骑兵,试问你们大宋拿什么来阻挡二十万名铁骑?”
慕容飞雪哼了一声,说:“辽穆宗凶残成性,他不惜牺牲万名将士以及边关百姓的性命,以成就建立王朝的美梦。虽然他拥有庞大的骑兵团,但是有我杨家将在,攻破大宋永远是他无法完成的梦想。”
萧绰降低音量,问道:“姐姐就这么有自信?”慕容飞雪默然无语。
萧绰叹了一口气,说:“那我只能按照计划,刺杀大宋所有的名将。大宋灭亡是迟早的事,姐姐为何这么执迷不悟呢?”
慕容飞雪闭上眼睛,答道:“我会拿起宝剑阻止你。”
萧绰又叹了一口气,说:“你不是说有事情要问我吗?”
慕容飞雪点头问道:“你坐下吧。”
见慕容飞雪与萧绰放下武器,并肩坐在一起,六郎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地。
萧绰笑了笑,说:“刚才我在屋顶听见姐姐在自言自语,你是不是想要孩子,却无法称心如意?”
慕容飞雪脸一红,生气道:“谁让你偷听的?”
萧绰迳自说道:“因为我是契丹人,害怕被别人看见会引起误会,故偷偷潜入你家,想与你商量大事,所以不小心听到了。”
慕容飞雪见萧绰谈论此事时神情自若,然而自己却羞得无地自容:“你真是不知羞耻。”
萧绰拉住慕容飞雪的手说:“姐姐莫要慌张,说实话,看到你求子心切,我实在是爱莫能助,但我要告诉你,要想生育孩子,不是多做两次房事就可以办到。记得姐姐嫁过来已经有三年多了,至今还不能生育,应该是某个环节上出问题。”
慕容飞雪听得一头雾水: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萧绰你说得再仔细一些。”
萧绰认真地说:“我们契丹贵族家的女儿,在未出嫁前都要熟悉有关行房与生育方面的知识,舅舅、舅妈去世的早,可能没有人传授你这方面的知识,加上你们汉人对此又极为保守,才导致你到现在还无法怀孕。”
男女交媾时,若是采取得当则益寿延年,若是泄身则可以怀孕。
如果想要怀孕,首先男子须补精益肾,使阳气壮盛;女人亦宜调精养血,使子宫温暖,接着等待月事过去,体内的污血排尽,子宫正开时,就适合交合。
“而一日成男,二日成女,阳奇阴偶之义也,再过五天后,则阴户会紧闭,便为虚交矣。但交合时要两情相悦,不然即使交合后两情相悦,也很难成功。若是姐姐想要生男孩,可选在子夜或正中午时行房;女孩则在日月交替时,即鸡啼或月亮升起时行房。不然就是要阴血先到,阳精后冲,则血开闭精,精入为骨而成男;若阳精先至,阴血后掺,则精开裹血,血在内而成女;只有精血齐至,才可以生双胞胎。”慕容飞雪闻言暗自叹息:我家大郎不行啊!
仍问道:“这都是真的吗?”
萧绰含笑说:“这都是皇宫的御医所说,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。”
六郎见慕容飞雪与萧绰谈得投机,刚才的紧张气氛逐渐减缓,才放下心来,仔细地端量起萧绰。
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女人,就是日后总掌大辽皇位的萧太后吗?
见她虽然穿了男装,英武中还是隐隐透出一股柔媚的女人气息,如果说大嫂是女人中的女人,那么萧绰就是女人中的男人,这种女人,我好喜欢啊!
慕容飞雪与萧绰不再提起有关大宋与大辽之间的事情,然而大多是在谈论有关行房的秘术。
萧绰生性豪爽,说话不懂得遮掩,有时候说得慕容飞雪面红耳赤,却不见慕容飞雪恼怒;有时候说得慕容飞雪偷笑不已,但是这些对于六郎来说已经不稀奇,健康教育这门课,在他中学时早就学过了。
六郎听得爱困,既然已排除慕容飞雪通敌的嫌疑,那人家表姐妹俩谈心,也就没必要再听下去,还是去看看哪位哥哥不在家,那么嫂子内心一定空虚。
六郎溜跶了杨家府一圈,发现三嫂兰梦蝶的房间一片安静,于是六郎悄悄摸进来,决定用兰梦蝶的蜜壶舒缓体内的欲火。